【唔,抽空在乡里码出来的……】
陈墨感觉有些牙疼。论武力,来一百个这种货色也不是他的对手;论智商,这货一看就带着“二愣子”的气质和风范,“一怒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充斥与全身,将“滚刀肉”这个角色也演绎的淋漓尽致。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个全武行,不说丢了“天下霸唱”的脸面,也会给“天下霸唱”招来非议,这不是陈墨想要的。
陈墨停顿了一下后,猛然间想到一个颇有孩子气的主意。只见他全身的书卷气一收,展现出一幅和张宏远他们学来的纨绔气息,脑袋一扬,眼睛的焦点聚集在天空,只用余光扫视着司机,然后翘着大拇指指着身后的大楼道:“‘天下霸唱’,知道谁的不?爷家大哥的!张宏远,知道是谁不?你爷爷我的大哥!你丫挺的真把我当成外地人来欺负了?老子被老头子下放地方三年怎么一回来就见到你这么个泼皮,真想让爷挑了你手脚的大筋?”
此时的陈墨看上去还真把燕京里纨绔们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只看司机有些僵硬的身子和神情便能知道一二。陈墨故意装作一副不屑的表情,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后,往肩头一甩背包,头也不回的往“天下霸唱”的大楼里走去。
可刚走两步又听到后边那货还在诈唬:“你是张宏远的兄弟又能如何?这是共和党的天下,难道这天下还真没有说理的地方了?难道你们这些人打车就能不给人钱?赶紧给钱!”
陈墨这回真有点服了,这家伙不仅是个宰客熟手,还是个“死要钱”的货。陈墨正在琢磨难道要在公司门口来个全武行的时候,倒是有熟人出现了。韦东山将近两米的身体从自动门“挤”出来,快步朝陈墨走了过来。
离得老远陈墨就能看到韦东山有些激动的眼神,但是在那位“二货”司机的眼里,却是看到韦东山一脸冷峻的朝二人走来,像是嫌弃二人在大楼前停留了太长时间一般,心中不由的颤抖起来。要知道他只是个开出租的,要人没人,要势没势,顶多有几个“志同道合”的同行罢了,哪能跟“天下霸唱”这种巨无霸相比,即便是眼前正在接近的穿着一身迷彩制服看上去是个保安的大高个子也是比不上,人家可是有后盾的。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带着“酒瓶底儿”的家伙先前是在诓他,不然为什么出来的这个大高个为什么一本正经,根本没有认识熟人的热情和高兴?是以这家伙连忙快走几步超越陈墨,小跑到韦东山跟前有些谄媚的笑道:“这位大哥,您别急,我很快就走!这小子坐车不结账,等他给我结了钱就走,很快的。”
陈墨一拍额头,有些无奈的摇头,既然韦东山来了,他也懒得在理会这个“死皮赖脸”的货色了,不紧不慢的往大楼里走去。在路过韦东山的时候陈墨说道:“赶紧弄走,影响市容不说,现在又来影响公司,咱们可丢不起这人!”
韦东山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走到他跟前的司机却是看到韦东山眼中原本欣喜转换成了阴郁,司机眼角一颤,有些哆嗦的问道:“大哥,这位爷不会真是张宏远老大的兄弟吧?”话还未落音就听韦东山冲陈墨一点头沉声道:“好的,九爷!”
司机有些呆住了:“九爷?张宏远的兄弟?那岂不是陈墨?那岂不是现在红遍华夏,享誉亚洲,名传大半个地球的音乐才子?”转过弯的司机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后悔,后悔没认出这人是陈墨。要知道陈墨虽然以才华而被人称颂,可温润和谦和同样是他不凡品质的一种,如果能得到他的签名,甚至是合影,然后买了那得相当于跑多少天出租车啊?那得多少钱啊?
看着陈墨单薄的身影走进大楼,司机的心情那叫一个懊丧,简直是倾尽三江五湖也难以述说,他不由想到陈墨书里的一句话:“在牛掰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真实的写照!
韦东山目送陈墨悠闲的进了大楼,这才转过身来,一张大嘴微微裂开,雪白的牙齿在阳光闪烁着寒光:“你说我们家九爷不给你车钱?知道我们九爷月收入多少吗?不少于1000万!知道我们公司合并的时候九爷拿出多少钱奖给下边的兄弟姐妹吗?整整7000万!知道今年‘天下霸唱’的慈善会我们九爷准备捐了多少钱吗?5个亿,以及1000所希望学校,最少会投资15亿!知道公司的‘员工伤病基金会’九爷投入多少钱吗?一个亿……你说,他会差你钱吗?赶紧给我滚蛋,不然我把你和你那破车都给你扔废品厂去!”
看着陷入痴呆的司机,韦东山内心不屑的一笑,但是想到陈墨,他又是一叹。转头看着早已经没有陈墨身影的大楼自动门,韦东山带着一丝崇拜,也带着一丝疑惑的喃喃:“九爷,你图的什么呢?为钱,可你视它们如粪土。为名,可你总是不喜欢抛头露面……”
司机这会儿也不耍什么心眼儿了,跟着韦东山一道儿看着空无一人的自动门嘀咕道:“依我看呀,陈先生要么就是圣人转世,要么就是高人再生……呃,那种‘大隐于市’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