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愣子不去大司马府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光头突然过来拉架,扫了他百无求大爷揍人的雅兴,而且守着一个大辈的燕劫,谁知道归不归那个老家伙一会吃多了酒,会不会让它跪在地上给燕劫磕个头叫爷爷,在没什么伦理观念的妖物当中,百无求也算是一个比较另类的妖物了,
本来归不归还打算去王莽的大司马府见识一下,顺便打听一下这么年来方士一门的下落,看起来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汉公王莽并不在意方士的忌讳,他既然敢收留和徐福一个辈分的燕劫在自己身边,或多或少总会知道一些有关方士一门广仁、火山他们之间的传闻,
不过看到自己的便宜儿子说什么都不给王莽这个面子,而且吴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对大司马府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归不归的心思便开始动摇了,自己身上的封印一天没有解除,一天不能得罪这个白头发的男人,
虽然在饵岛上没有找到解开封印的法门,不过老家伙凭着对徐福的了解却一直都没有死心,那个还在海上钓鱼的老家伙怎么说也是前任大方师,说一不二的人物,既然说过吴勉帮他解除封印,那就有他的道理,说不定哪天这个白发男人一高兴再想起来什么,抬抬手就能解了困扰自己三百年的封印也不一定,
不过王莽毕竟还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都不去也说不过去,最后还是广治看出来归不归的心思,由他代替吴勉、归不归这些人跟着王莽回府,
王莽虽然失望,却也没有强求,最后客气了几句之后,让出了自己的马请广治骑上,这位大司马将燕劫留下和吴勉、归不归叙旧,他骑上燕劫的马之后,恭恭敬敬的带着随从陪广治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有了上一次临阵逃脱的经历之后,燕劫打心里是不想再和吴勉、归不归这些人有什么交集的,不过王莽他又不敢得罪,看着那位大司马已经走远之后,燕劫这才苦笑了一声之后,对着归不归说道:“之前听说你们已经渡海去找徐福了,想不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你们几位,看样子这是找到徐福了,”
“连我们渡海都知道,老师叔你什么时侯这么关心我们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冲着不尴不尬的燕劫继续说道:“上次你侍奉淮南王,这次给大司马做马前卒,下次是不是就要进宫给皇帝做内侍了,老师叔,就算这身子不是你自己的,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归不归说话的腔调像极了吴勉的招牌口气,惹的白发男人翻眼皮看了他一眼,老家伙这才笑了一声之后,变回了自己的腔调对着脸上发烫的燕劫继续说道:“老师叔说说你是这么和这位大司马勾搭上的,我们也跟着学学,”
听到归不归总算给了台阶,当下燕劫急忙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这位大司马,我曾经给他占卜了一卦,这人命中带着皇气,早晚是要做天下之主的,不过再往下占卜的话,就算是窥视国运了,虽然我已经不在是方士,也不敢贸然窥探国运,良禽择木而栖,既然无意中知道王莽早晚会成为天下新主,辅佐他只算是顺应天意国运,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百无求本来就是一个好事的人,听到王莽有帝王运之后,还没等归不归说话,他已经忍不住先开口说道:“秃子,你说刚才那个半大老头要做新皇帝,老子怎么看不出来,大司马什么安汉公的也算是个大官了吧,怎么还穿着粗布的衣服,头上别的发簪也是木头的吧,你再看看刚才那个前将军,就说他人混账一点,穿的绫罗绸缎可是一点都不寒掺,”
燕劫冲着二愣子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大司马虽然是外戚出身,可也是古今少有的贤人,知道他为什么只穿布衣不穿绫罗吗,看见他为什么没有马车了吗,平帝陛下曾经赐了大司马三架马车,都被他卖掉接济了穷人,自己的俸禄出了分给我们这些门客之外,也都周济京城的百姓了,稍后你们到京城打听一下,是个人就没有说他不好的,”
“连俸禄都分了,这么想不开……”听到了燕劫的话之后,一直没有言语的吴勉终于开口说道:“他是沽名钓誉也好,还是真圣贤也罢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还是说说你的老宗门吧,这么多年了,广仁他们一直都没有消息吗,”
听吴勉提到了方士一门,燕劫满满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我也动用过大司马的关系,去查过广仁等人的消息,不过他们就像是彻底失踪了一样,当初我还怀疑他们是出海请徐福归航的,但是查了一顿之后没有查到广仁的消息,却把你们几位出海的事情查出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侯,燕劫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位和徐福同辈的修士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这将近百年说来也怪,每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的时侯,总有一些人冒充方士出来作乱,他们不是参与叛军作乱,就是直接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的,总有人不想让方士一门安稳下去,我就遇到过自称是方士拦路抢劫的,古怪的事这样的小毛贼竟然也是施展方术,看着有模有样的,就算我这样的人都看不出来术法有假,可惜我下手重了一点,没有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