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发懵,回忆起晕倒前温筵的反应,他着急起身去请罪,可他一动才发现他被皮质臂铐反扣了双手。霍然膝行到门口嚷嚷起来:“主人!主人,求您饶了杜先生,都是奴隶的错!”
无人回应。
霍然的心变得急躁,他确认刚才温筵并不是说出来这些吓唬他,可他又确实不值得杜聿做到这一步,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欠下这个天大的人情——私心上说,比起杜聿,他更喜欢温筵。
“哐!”
听见门外发出的巨响,霍然再次求饶起来,“主人!求您了,是奴隶的错!”,门被人推开,霍然反翘着胳膊用脑袋磕在地上,“求您饶…”
“是我,阿然。”
霍然猛地抬起头,“杜先生…?”
杜聿的眉毛拧在一起,弓着腰替霍然解臂铐,可他不太会,“什么时候我们这么生疏了?”
杜聿好不容易解开,想将霍然从地上拉起来,可霍然都还没站起来就又重新摔了回去。霍然暗自咬了咬牙,苦笑道:“抱歉,实在是没力气站起来。”
杜聿没计较霍然不回答他的问题,霍然也删除了那个难听的称呼让他颇为受用。杜聿单膝跪地扶着霍然说:“我找朋友帮忙引小筵出去,但是拖不了太长时间,所以你能不能再坚持一下,我们先出去再说。”
霍然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你是要…”
“帮你逃出去。”,杜聿没有漂亮的脸蛋,可他的眼睛格外吸引人,明亮、黝黑,还总带着温和的笑意。霍然发现他这一次的眼神里写满坚定,霍然还听见他继续说:“信我。”
霍然知道这无关信任。温筵的势力在这里是不可估量的,当时温筵离开而他没有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想等温筵回来,虽然他当年其实觉得温筵多半不会再回来,但事实是…现在温筵确实回来了,那么,与温筵一道回来的还有温筵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霍然屏住了呼吸,杜聿如今冒着被温筵算账的风险也要救他出去,于公于私,霍然都决定赌这一把。
“好。”,霍然冲着杜聿笑,“舍命相护的情谊,我这辈子都欠你。”
“我们之间不说这个。”,杜聿撑着霍然站起来,“车就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