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娘家恰有一张孙子小时用的床,爽快地送给李观棋。
黍米界没有黑夜,全仗时辰计日。小糊涂睡了两个时辰,转眼到“晚上”。
他睁开眼就是墙,身上盖着件薄薄的褥子。
小糊涂蹭地坐起来,环顾左右。
华镜无所事事,既不能打坐修炼,又不能到庭院里练剑。她干脆拿来针线篓,用剩下的材料绣荷包。
她的针线活不好,走线歪歪曲曲像蚯蚓。
“是你,坏女人!”小糊涂大喊大吼,华镜差点扎到手。
才刚醒就作妖,华镜抬眸看去,小糊涂只穿了一只鞋就往外跑。
李观棋不在。他去密林里打探了,若济生堂的人来,华镜就说他受伤歇息,不方便见客。
刻意挑选的身份起了作用,整个下午也没什么人来,仿佛这对夫妇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俩。
很是恬静。
华镜放下针线,走到屋门。院门拴上了,小糊涂只能打开下面的,上面的太高他碰不着。
他踮起脚尖,使劲往上面够。
估计是睡糊涂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有狗洞,跑到院墙拨开绿萝,傻眼了。原先的狗洞被李观棋堵上了。
华镜一声不吭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