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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九次循环:
公交车上,李诗情叹了口气,问向两个人:“现在该怎麽办?车上有炸弹,就算我们提醒司机注意外卖车,就算我们提前下了车报警,公交车还是会爆炸。”
“该怎麽办就怎麽办,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去那个地方了。李诗情,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报警啊。”肖鹤云生无可恋得斜靠在椅子上,嘴里念念叨叨:“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姓江的压根就不讲理,我算是被他折磨够了。”
李诗情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尽管经历了医院问话,她知道警方大概率不会采纳自己的说法,但是!哪有上来就默认她是主犯的,而且每一个问题都是建立在她就是爆炸案主谋的基础上,每一句话都是在套她的话,这太累了。
“欸,老卢,警方告诉我,说是你把我们供了出来,怎麽回事啊?”肖鹤云推了推眼镜,突然矛头对向卢克。
卢克顿时叫屈,挥着手道:“什麽叫我供了出来,警方跟我说的是你们把我供了出来,我知道的还没你们多呢。”
“好了好了,我估计这是警方故意迷惑我们的。”李诗情打着圆场,愁眉苦脸的托腮看着两人。
“你说他们为什麽要这麽做啊?”李诗情的话g起了肖鹤云的内心冲动,这次审讯似乎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开始喋喋不休得向两人说着他认为他受到的不公正对待。
李诗情听着有些感同身受,卢克也表示得义愤填膺,最终,就变成了三个人的叫苦大会。
在此次大会中,以卢克同志表现的最为优秀,该同志不仅在另外两人诉苦时充当完美的观众,JiNg湛的演出同情,惊讶的表情,甚至还能让自己的眼角微微Sh润,共情感T现得满满的。而且,当等到李诗情和肖鹤云都没话说时,他又能及时的递上话头,让两个人继续一吐为快。
当轮到他发言时,他更是表现的声情并茂,说到激动处那是生泪俱下,就像旧社会的老农第一次见到***一样,这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听得李诗情和肖鹤云都觉得卢克不像是进了公安局的审讯室,而是二战时呐粹的集忠营。
而相b较大会上卢克的踊跃发言,李诗情同志和肖鹤云同志的表现就不够看了,参加大会的积极X明显不够,两个人加起来发言的时间还不到卢克的十分之一,这还是指卢克现在就闭嘴的情况下。
卢克这一说便犹如开了闸的三峡大坝一样,涛涛江水那是连绵不绝,摆事实,说分析,谈依据,在用上手势和动作,说的那是有声有sE。
渐渐的,也不知道他说了多久,李,肖二人听着听着,突然对视了一眼,李诗情对肖鹤云示意了一下手表,肖鹤云刚张开嘴,就听见卢克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豆大的泪水更是“啪嗒啪嗒”得从他眼中滑落,跟紫薇似的,这嘴顿时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