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来的这群人,林鹤顿时心里一紧。来得是林癞子一伙。
“他们咋晓得的?”屠忠才绷着背奇怪的很,就是怕林癞子一伙闻到腥气找茬儿,他们刚才来的时候特意找了没得人家的路走的。
莲花脸一白:“都怪我,不该抄近道。”
山里的路难走是难走,但对乡民来说,却也处处都是路。方才为了快点到家,莲花没有走刚才来时没有人家的山林道,而是跳沟跃坎的抄了小道往回走。
沿途经过了几个院子。其它还好,就是走陈家院子过时,迎面就遇上了陈禀言:“莲花,啥子事跑那快?”
看到这人,莲花心里一个咯噔,这是那天跟着林癞子砸他们家的陈双的爹,莲花喊了一声:“陈表叔。”赶紧低头快步跑过。
看着莲花跑远的背影,陈禀言颇是有些遗憾的在鞋底上磕了几下烟袋锅子,他家老大都快三十了还没得个媳妇,本来这次吃林家的绝户,都跟林癞子说好了的,他们陈家帮忙,过后林癞子把莲花给他们,所以上次他们陈家去了好几个壮劳力。
莲花今年才十三,小是小了些,也没多大关系,先弄过来养两年也就是了。可惜,那林寿安竟然没死成。这样一想陈禀言更是恼火的使劲磕了两下烟袋。
听到声气,老大陈瘸子斜着身子从屋里出来:“爹,跟哪个在说话?”
那陈瘸子天生残疾,右脚瘸,右手不正常的僵着弯下,手肘却有放不下来,整个人不光是外形看起来不大体面,就是重一点的农活都做不了,这样子的人在乡里要找媳妇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看到这个脚残手残的儿子,陈禀双更恼火了,吧了两口烟:“方才莲花从这里过路。”
一听是莲花,陈瘸子心热的连忙一瘸一瘸的走到院子口张望。陈禀双没好气的说道:“看啥子,人都走远了。”
望了一阵子,没看到人,陈瘸子松了劲蹲在院坝石头上跟他爹闲话:“爹,双子今天还没回来?”陈双整天跟着林癞子四处坑蒙拐骗的,自从林癞子断了手,他们消停了两天,今天又跑到一起商量要去坑哪家去了。
陈禀言摇头:“他们哪有那么快。”不到天黑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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