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乐知时来不及回答宋煜的问题,心虚和慌张的情绪拉着他的身体后退,整个人直接被后面更高的台阶绊倒,身体向后倾去。
但宋煜更快一步拽住了他的手臂往前扯,乐知时就像一个失去自由意志的不倒翁,歪来倒去,最后一头栽进宋煜的怀里。
“你怎么了?”宋煜皱眉问他,可乐知时却十分不领情地挣脱出来,后退了几步站在更高的台阶上,说话都有些不稳,“我没事。”
宋煜站在原地凝视着他,似乎在考察他这句话的真假。
乐知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无法向哥哥解释他现在的异样,干脆自暴自弃地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用其他事掩盖过去,“我刚刚不小心喝了别人一口啤酒,现在有点难受。”
听罢,宋煜心里的疑虑打消些许,也蹲了下来,握住他手腕翻开去查看手臂内侧,暂时没有出疹。他说是不小心,宋煜是不会怀疑的。
“喝了多少?”
乐知时摇头,但头还是埋着,“不多,一小口。”
被宋煜握住的那一截手臂很烫,温度像蛇一样向上攀爬,一直到心口。他背后起了薄薄一层汗,有点想挣脱,又有点想维持原状,想被这样继续牵着,甚至像刚才那样被抱着。
这种矛盾的心理太奇怪了。联想到刚才在ktv里看到的,乐知时甚至有些潜意识的恐慌。
他亲眼看到从自己身上延伸出某种从未想过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刚刚其他的几个男生看到两个男人的动图之后的反应,都是不约而同地嘲笑和讥讽,丝毫没有掩饰。
只有他是不同的。
为什么他笑不出来?
“回家吧。”宋煜松开了他的手腕,又拍了拍他的手,“回去吃一颗氯雷他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