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愣了下,而后目光颇觉有趣地在沈遇书脸上转悠一圈,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好好学习,别辜负陈教授对你的期望。”

    没有逻辑地瞎说一通,沈遇书再天才,陈教授对一个什么也看不出的选修课学生能有什么期望?

    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陈哥在讲台上扫了两人一眼,随后像是“长了针眼”似的挤眼摇头,路见不平也不拔刀相助,拎着他喝了一半的快乐水悠哉晃出教室。

    沈遇书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

    颜姝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看出了那面无表情下的隐藏意思,狐狸尾巴“嘭”地一下翘起来,尾巴上松软的毛好整以暇地舒展开。她把拿在手里的手机转了180度,推到他面前,要笑不笑地说:“你赶跑了加我微信的学弟,那就换你加,加不加?”

    “学弟?”

    “学弟”两个字仿佛被她放在舌尖兜了好些个“弯弯绕绕”后才吐出来,谁听了都得酥软一地骨头。

    沈遇书抿了下唇,好似很勉强地拿出手机在她手机上扫一下,备注“招摇撞骗大狐狸”。

    颜姝探头想看一眼,都被他眼疾手快地反手一扣,什么也没看着。她“啧”了声,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摇晃,“看,学姐多大方。”

    “书中自有颜如玉。”她装模作样地念出来,抬起眼看他:“你说书中到底是有我这个颜如玉呢?还是学弟就是颜如玉?”

    她给沈遇书备注的是“颜如玉小学弟”,沈遇书倒也担得起这三个字,不光面如冠玉,连声音都如珠玉落盘,像清澈可见小鱼游泳的山涧泉。

    可这句诗,被她这么一说,不仅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还发酵出某种说不出的隐秘亲昵。可见花丛里游戏惯了的狐狸,总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制造让人毫无察觉却又无处不在的暧昧。

    沈遇书好似在唇齿间默念了一遍这句诗,随后很小弧度地笑了下,说:“这句诗是用来阐述读书的重要性,所以学姐——”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淡声:“要多读书。”

    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