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冷不丁的话,吓的大飞手一哆嗦,方向盘一溜,车子差点抛了锚。
我们一路装傻,就是不想惹事端,却让这老头一句话挑开了,这还了得?
大飞喘了口粗气,稳住车子说:“老爷子,大晚上的跑夜路别乱说话吓人啊,我呀,上车前吃坏肚子了,放了个臭屁,一点没糟蹋全让您闻去了,不好意思啊。”
老头笑么呵的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我没啥文化,形容的不好,孩子别生气。”
大飞又跟他圆了几句,我注意到后座的壮汉脸色铁青,像是做好了随时掏刀砍翻我们几个的准备。
终于到了前边的岔道口,有惊无险的把这嘴碎的老爷子放在路边,车子刚启动没多远,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扎胎了!
根本没带什么备胎,扎了胎就走不了了。我跟大飞有心叫个拖车,正好连车带人拉到市里报警脱身,可自然是被拒绝的。
壮汉和冷面姑娘好像意见产生了分歧,在后面小声吵了起来,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得,什么老头可信不可信,什么白天走不了,先找个地方藏身之类的话。
半晌,二人交谈完毕后,那壮汉冲着前边还没走远的老头高喝一句:
“老爷子,我们车坏了,你家能住不?”
老头闻言缓缓转身,看我们一行人把车停在路边,点头道:
“倒是能住,房子够大,不嫌弃就来对付一宿吧。”
老头带路,我跟大飞走在前边,壮汉背着墨镜男尸和姑娘跟在后头。下了土坡没多久就见得一处不大的小屯子。
老头把我们领到一栋偏僻的砖瓦房前,把棍子在大门旁的石头上敲了敲泥土:“这就是我家啦,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住,只有一个大火炕,挤一挤吧。”
那冷面姑娘警惕的环顾一圈,跟壮汉率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