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最后的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缓缓转首,看向整个人明显都在发抖的莲姨,寒着声音问道,“上月,我送你的那套珍珠饰品……在何处?”
莲姨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坐在那里腿都在打颤,眼神飘忽只看着地上,半晌,噗通一声跪了,扒拉着王都督的腿求饶,“大人……大人,真的不是妾身!您要信我!”
王父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如他自己所说,他不是没脑子的莽夫。他看着自认从未亏待过得女人,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想要给对方一个机会,没有明说,只问,“既然不是你,你抖什么,你跪什么?”
这回倒是不用装可怜,是真的急地快哭出来了,“就……就、就……妾身一不小心将那珍珠首饰丢了,生怕大人怪罪,是以……是以……”
“是以你个屁!”心绪繁乱的王父再也没有耐心听她诡辩。那套首饰她很是喜欢,几乎日日佩戴,唯独今日……只戴了一支银簪。之前自己问起,只说是觉得太珍贵,生怕有所伤损是以收起来了,此刻又说丢了……简直可笑!
狡辩!诡辩!
王父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意欲何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破坏雅君和时家的联姻?
他垂首看她,失望摇头,“王家自认待你不薄,她对你也并不苛刻。即便偶有针对,可她到底是王家的当家主母。按着规矩,你是要日日晨昏定醒、端茶倒水的。她却从未要求你这般……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妾身……妾身……”莲姨抱着王父的大腿,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最后只哭着喊道,“大人,您要信妾身!妾身从来都安分守己,哪里敢招惹时家和顾侍郎?大人……您要明察,也许就是有心人刻意设计妾身!”
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不承认。
自己一再地给她机会,嘴上虽怪罪,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但凡她亲口承认自己作为,只要她去夫人跟前认个错,自己也就只是小惩大戒罢了……毕竟,去时家道歉这样的事情,一个妾室,不够格的。
可她仍然没有,甚至含沙射影地指责别人诬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