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关掉虚拟屏,有些茫然地看着奴隶们被角斗士指挥着,上了墙顶。
落后280点游戏点数,很容易就能赶上,天狼在自己的游戏玩家生涯里,还从没有距离获胜如此近过。但是天狼却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劫。
500名暴民,对3个奴隶,还有几乎一半的女奴,他们真的能撑到援军赶到吗?而这些奴隶最后又能剩下几个?
奴隶们在天狼的面前像暴风雨降临前的蚂蚁,匆忙地奔跑着。
角斗士大声地下着命令:“女奴们负责后墙!你们的主要任务是示警,并且尽可能给试图爬墙的暴民制造麻烦!”
“怎么制造麻烦?”有女奴小声问道。
“扔下墙上所有你们能拿得动的东西,腌制罐子,杂物,石块,所有一切可以阻挡暴民登墙的东西!”
“如果那些东西都丢完了呢?”女奴又问。
“你想被强女干吗?或者被刀子划开肚皮?”角斗士在那名发问的女奴面前站定,凶狠地盯着她,“我不指望你们能保护我们的后背,但是至少保护你们自己。一旦暴民攻入庄园,别指望男人们能腾出手照顾你们。你只能靠你自己!”
那名女奴快被吓哭了。
“还不快去!”角斗士吼道。
女奴们像一群惊飞的鸟儿飞快地跑向后墙。
那些杂物可以抵挡多久?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然后呢?暴民们爬上墙顶,潮水般淹没庄园里那些仅剩的可怜人。
天狼看着奴隶们斗志昂扬地爬上墙顶。他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他仿佛看到他们在爬上死神的镰刀搭成的楼梯。楼梯的顶端挂着的诱饵叫做自由。
他们一定会死,他们根本撑不到他许诺的自由。而他自己也一定会死,死在暴民们的乱刀之下,也许尸体还会被挂在墙头晒成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