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睡得正半梦半醒之际,忽地一股煞气如泄闸之水扑来,空气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她连忙睁开眼翻身下地,脚下的红地毯却如同活了过来般蠕动翻滚,如同层层波浪,将乔月的脚绊住。
房间的窗户没拉窗帘,窗外一轮孤月撒进淡淡清辉,照得满室清明。另一侧床上躺着的庄清莱仿佛一个被扎透了的皮球,上下都是口子,鲜血将白床单浸湿,滴入地毯中消失不见。
乔月此时反而镇定下来,就算庄清莱再不济,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杀害了。
她望向不远处桌上的一面圆镜,镜中的自己面容模糊,整张脸仿佛融掉的蜡一般看不真切。
果然这眼前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
乔月闭上双眼,轻咬舌尖,一股淡淡血腥味溢出,灵台霎时清明。只见一道白光迅猛,乔月从床上醒来。
扭头一看,还是那扇窗那轮月,庄清莱躺在床上如遭梦魇,满头大汗地挣扎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乔月食指点住庄清莱的额头,大喝一声:“破!”
指下的人如同松开了压力的弹簧惊慌地弹起,张牙舞爪:“我他妈跟你拼了!”
却发现月下清冷冷的乔月,这才醒转过来原来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只不过那梦太真实了,以至于浑身被扎透了的痛感似乎还蔓延在五脏六腑,让她不禁缩成一团抱着双腿发抖。
“没时间了,你快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情况。”乔月从行李箱中翻出桃木剑,率先出了门。
对门便是许林知和耿虎生的房间。
“呆子!”乔月拍打着喊道:“呆子!”门后很快传来一阵动静。
门打开,耿虎生和许林知俱是大汗淋漓,看来也是在幻境中作了艰苦的缠斗。乔月此时不得不高看耿虎生一眼,许林知能成功脱离幻境必定是得了他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