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在这没用，趁这功夫帮小渡把猫喂了。一会他醒过来肯定要缓好久，省的他担心。”
林有为的个子很矮，平日脑袋上规规矩矩的几根毛，现下也顾不上打理齐整。
他攥着徐灿阳胳膊的手上全是白色的烧伤斑点，这些“斑”是常年做手术留下的痕迹，手套里的石灰粉将这样一双苍老的手灼的坑坑洼洼，要不是医学生明白成因，还以为林有为有皮肤病呢。
徐灿阳打起精神来帮着高渡喂猫，铲屎，给它们换干净的小毯子，收拾清了这一切，林有为扶着老腰立在原地喘气。
“养这么多！真是够难伺候的。这岁数大了，力不从心。年轻人多好啊，干点活脸不红气不喘，是吧小徐同学？”
心里有再多的事，看见林有为这夸张的演技和轻松的语气，任谁都得乐。
“有为老师累啦？”
“累，累的不行，需要补充体力。”林有为精光的小眼睛撇着徐灿阳，颠颠跑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我想吃麻辣牛肚，一起啊？”
徐灿阳实在没什么胃口，婉言拒绝，“学生我囊中羞涩，火锅太贵，就不去了。”
“吃饭的钱都没有啊，今天老师请你行不行？”
“不……”
“哎……啧啧啧。”林有为摇头，“这不按时吃饭的人胃都不好，吸收也不好，有人吃多少都长不起来肉。灿阳啊，不是有为老师吓唬你，小渡特别讨厌长的跟麻杆似的人。”
徐灿阳觉得自己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吃，我吃饭。”
“这才对嘛，越是碰上事了越要吃饱睡好，咱们吃完饭再去院长室看看情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