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冷冰顺着背脊滑下,比当初感染HIV更加强烈的恐惧感,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向徐灿阳袭来。
回程的司机话也很多,但车上的人都不愿意张嘴,司机独角戏唱着没意思,主动放弃。
徐灿阳像个木头似的坐在后座上,空调开的再暖也觉得冷。
高渡让他回去查血,现在、立刻、马上。
要回医院总得打招呼,庄盛文询问缘由,徐灿阳一开始不肯说,直到林有为给迪薇薇打电话,他们才知道出了什么事。迪薇薇一听哪还得了,自己的订婚宴也不办了,拉起徐灿阳连礼服都不换的出去打车。庄盛文紧赶慢赶才拿上她的大衣追上两个人,迪薇薇穿着裙子光着腿,上车暖了半天还冻得牙齿打颤。
“灿、灿阳,你别着急,只是排除风险,没说是感染。”
开车的司机猛的回头看了后座两人一眼。
“你们把宾客叫回来吧,我又不是走不动路了。”
徐灿阳话是这么说,但上次感染HIV的事还心有余悸,幸运的是HIV还有后悔药可吃,但这次万一感染,可就没那么走运了。他拿起手机拨通高渡的电话,那边几乎秒接。
“怎么了?”
“老师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高渡拿着血液检测单,在自助取单机前重新扫了一遍。
“还没有。”
“哦……”
“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