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起飞还有两分钟,执勤警员催促道:“溪山医院还差一位,请抓紧时间登机。”
“高渡……”
高渡摁上指纹识别器,【登陆成功】的声音响彻徐灿阳耳畔。
“我该走了,你不抱抱我吗?”
清瘦的人站在被寒冷包裹的风口,徐灿阳抱着高渡紧紧地揽住臂膀,却觉得自己抱住的是流逝的沙漏,是自己落在雪原上的心。
飞机起飞了。
他听不到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世界很安静,安静的就剩自己。
屋里黑的不像话,打开灯又晃眼。心情复杂难受的时候,连光都欺负人。
徐灿阳回到宿舍,塞上耳机。
等候那边接通的时间,每一秒都是煎熬。
两人过夜的被子拧的比花卷还花卷,他便把床铺整理好,树莓味一抖就散,他又赶紧把被子捂上了。然后他把凳子拉到桌边,想起高渡不坐在这看书了,又把凳子推回原位。
该做什么呢?
研究出特效药,消灭北城的病毒吗?
这确实是该做的,但不是他能做的。
“我要是天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