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杨桃溪生病的时候就经常会做一个梦。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她似是坐在没有顶的火车上,急速奔驶在光怪陆离的铁轨上,那天旋地转的感觉,像极了坐过山车时的那种刺激。

    黑暗、冰冷、死寂、眩晕、恶心……甚至是绝望。

    丫头……

    忽然,有个模糊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来。

    杨桃溪无法动弹,只好努力的竖起耳朵。

    夏?

    还是夏择城?

    她有些分不清。

    丫头,快考试了,你说过一定要考大学的,就算你有足够的信心考好,也得醒来才行啊……

    丫头,你说,他为了他的信仰,抛弃了你们一家人,现在,你要学他吗……说好一辈子的,我们的一辈子还没开始,你就想丢下我一个人了吗……

    丫头……

    丫头……

    ……

    一声声叹息,不断的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