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死盯着余伯手中一颗硕大的灵芝,看样子是势在必得。
“胡说八道,这灵芝明明在我手中,怎么成你先看到的了。”余伯花白的胡须有些发抖,他知道他俩平日在村里常恃强凌弱,不是什么好人。
那瘦男人身后的高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镰刀,“我二人在这个灵芝还没长大时就发现它了,等着它长大后再来采,怎么就不是我们先了?”
余伯吹胡子瞪眼,一时无言,二人朝余伯逼近,看这架势还要强抢。
“干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陈青欢拿着一根木棍走来,“这灵芝上写你们的名字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余伯见陈青欢出现,脸上忽然有些担忧,那二人则双眼放光,“原来姑娘也在此!”
他们便是那日在村口议论她的人,“姑娘说笑了,这灵芝上也没写余老头的名字啊,不过既然姑娘出面,那这灵芝就当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改日,还请姑娘来我们家里做做客。”
“对对对,姑娘芳名是什么?我们兄弟改日来寻你。”
余伯怒了,这二人分明没安好心,龌龊两个字全写在脸上。
陈青欢不屑一笑,“这灵芝在余伯手里,明明就是余伯的东西,何来你们送我一说?你们说的那个没长大的灵芝,不见得就是这一株,我方才见那面的树下有很多白菇,不如去那里找找你们的灵芝。”
听见自己被无情反驳,兄弟二人脸色都是一绿,余伯看着他们手中的镰刀心里发慌,连忙道:“姑娘,草药都采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那二人见对方想走,往前进了一步,看样子因为吃瘪有些愤怒。
见状不妙,余伯心中想拼了这把骨头也要让这姑娘平安下山,而陈青欢不慌不忙,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哨,哨声回响,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很快,山下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毛色黑亮的马儿闻声奔来。
兄弟二人站在路中间,马儿飞奔至此也不减速,直接扬蹄从他们头顶跃过,那二人还以为自己会被踩上,吓得往两边倒去,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陈青欢把草药筐放在马儿身上,对余伯道:“我让它在山中间待命,回程时好帮余伯背着草药,余伯,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