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澜笑嘻嘻,“家里的哪有外面的有味道!我就喜欢外面的。”
翁寿公主听言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只是点到一半看到旁边的琴师,不由有些讪讪。
杜知澜看过去,只见那琴师正低头轻抚琴弦,似乎没有在意这边。
“好了,”杜知澜搀着翁寿公主回到美人椅,“不知母亲今天叫我来可有什么事情,你儿子我现在困死了,只想回房好好睡一觉。”
翁寿公主心疼的看着儿子,转头对琴师说:“肃曲,你也该休息一阵了,等中午我们一同用膳。”
肃曲起身,广袖微甩,一套动作优美如行云流水。他微微弯腰将琴从琴架上抱起,躬身向两人告退,声音如泉间流水。
杜知澜转身就见母亲已经看痴了,眼神中似还有不舍之意。
杜知澜微抽了抽嘴角。
等到肃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翁寿公主回了回神,在儿子谴责目光中坦然自若,“好了,现在我们要谈正事了。”
她正襟危坐,皇家公主的气势一起,不由让杜知澜也正了正神色。
他母亲就是这样,喜欢披着羊皮装无害。
翁寿公主不知儿子的腹诽,只是微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又招了那宣文悟的眼?让他今天特意跑来与我说了一番话。”
杜知澜结巴,“宣……宣大人?”
他前日在李邕美被抓现场确实被冷文鸣警告了,但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哪里就至于让知府大人挂念了?
杜知澜忙问:“最近我可是很安分呀,宣大人说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