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谧白了他一眼,不说话,礼楚笑道:“小飞在吗?”
晋远摇了摇头,一边打量丁谧一边道:“今天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我等下再来吧,先走了。”丁谧极快地说完这话就要转身出去,礼楚忙拉住她问道,“为何?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等他回来?”
丁谧厌烦地甩开礼楚的手,没好气道:“不懂!我回到礼府就可以沐浴更衣了啊,再穿着这衣服见师父,师父会怀疑的。”
“不是,……”晋远着急地瞪大了眼睛,丁谧却不管不顾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彭地一下撞在一个人身上。
“像尊石像站在门口干什么?!”丁谧捂着额头骂道,抬头一眼却惊呆了,面前这个人便是她朝思暮想的师父。
南宫非冷着一张脸看她,嘴角微勾却很快又忍住了,眼睛一下也不斜地越过她就往院子里走去,丁谧失意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追上去。
这让南宫非很是吃惊,走了两步回头见到她可怜兮兮的背影,忍不住道:“还不赶紧去沐浴更衣?就要穿着这身衣服来见我吗?”
丁谧猛地抬头,目光一怔,大声应了一回,便喜滋滋地往她从前的房间奔去了,丝毫不把府邸的主人礼楚放在眼里。
礼楚苦笑道:“看,我这府邸都快成了免费的客栈了。”
晋远也跟着笑了一声,忽然间余光瞥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笑容顿时凝滞,悄声对礼楚道:“公子发现了没有?凤久这几日不大对劲,总是悄悄地跟踪我,而且试图从我口中套话。”
“我不知道……她这几日总是逼着我,不愿意与我碰面,远远地看见我就绕开了,我只以为她是为小荒岭的事赌气,现在想来这件事的确不简单。”礼楚的眉头慢慢缩在一处,眼中竟是担忧不安之情。
“今天天气真好。”晋远抬头看了一眼天,小声嘀咕道,“陈姑娘应该就是在今天遁入空门了。”
礼楚这个时候想喝声制止晋远说话,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汤碗破碎声如平地炸雷,吓地晋远跳了起来,回身一看见是阴着一张脸的凤久。
“刚刚说什么?子珠……子珠怎么了?什么遁入空门?们一直都知道子珠的去处是不是?瞒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连刘温陆也隐瞒!”凤久说到这里,将手中的案托砸向了礼楚,礼楚一动不动受了她这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