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过于安静,外边走廊的声音就被一点一点的放大,猝然响起的说话声被由远拉近到耳边。

    应该是其他住户回来了。

    唇上突然抽离,像是将她的力气也一并带走了,沈霓然瞬间瘫软,无力地背靠着门阑,身下靠他的腿支撑着。

    她刚得以喘口气,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外边的说话声在某个位置停住,距离极近。

    像是还在找钥匙,说话声一直在耳边延续着,无比清晰地送到耳边。

    门外的动静他们能听得一清二楚,反之门内的声响在外边的人看来定然也是。一种奇异的羞耻感密密麻麻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紧张地推了推齐宴,脑子越来越晕,越来越难受,顺带着一种恶心感上涌。

    他却目光晦涩,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小小的力道,在她心底波浪似的起伏,激起阵阵颤栗。

    他已然失了自控力,微微加重了放在她下颚处的手指的力道。

    她痛得微微张口,他逐步压迫,牙齿轻轻地在她唇上咬磨着。

    沈霓然觉得自己像是兜在云雾里起伏,已经无暇顾及会不会被一门之隔的人察觉了。

    被他这样勾着,她觉得身体更加虚软,狐狸般的眼睛媚的似要滴出水来。

    少顷,她本就飘摇的小舟愈加摇晃,然后被他牵引着翻覆、跌落,堕入翻涌的大海里,她想要失声尖叫,却被他一把拽住,和他一起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深色与潮湿。

    浴室。

    被某个醉鬼吐了一身的齐宴脸色有些沉,却任劳任怨地抓着她的手替她先收拾。

    像是在发泄刚刚想吐却死活推不开他的不满,沈霓然罕见的不太.安分,猝不及防将他手里的花洒猛地挥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