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刘琦等人看到的是数不清的流民,那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目光呆滞,拖儿带女,背包挑担。
抬头望去,好大的一队,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头。
而且听他们的口音,都不是北方口音,而是南阳本地人。
刘琦皱起眉头。
这些人不是因为战争而从司隶那边逃难来的,反倒是欲从南阳本土往南方跑的。
而往南方走,毫无疑问,过了汉水便是南郡的地界,那是刘表的领地。
“怎么会这样?”
张任满面疑惑,不解地道:“南阳郡不是天下第一大郡吗?不但繁荣昌盛,又有诸多大儒士族在此安居,如今又有袁术在,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流民?”
张任的问题有人替他回答。
魏延是南阳郡义阳人,刚刚从这里奔往襄阳投军不久,自然是知晓这当中内情。
“袁术为了筹备军资,不修法度,以抄略为手段,奢姿无厌,多少百姓被他逼的走投无路,再待下去非得让袁术逼死不可!如今北方战事又多,不往南跑,还能去哪?”
张任长叹口气,道:“可是没有路引,这些流民怕是也难以越境。”
刘琦闻言道:“恐未必,益州境内的那些东州士,都是从外州举族迁移入蜀的,想来也未必都是有路引的吧?”
张任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确实如此。
魏延哼了哼:“若人少恐是难走,但如今南阳奔南而走之民,以三四十万计,便是各处县府的县吏全部出马,想要把这么多的人全都拦下,怕也是拦不住的,自古流民皆为视为洪水凶兽,各地县府挡撵都恐撵不走,如何还会去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