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都已经把沈云瑶都教成这个德行了,逼得老二不得不把孩子送回老家交给自己管教。
这种荒唐事儿,她就真的做不出来么?
但是许氏毕竟是她亲自挑的媳妇,图的就是她不似刘雅轩那般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低眉顺眼地能好生地相夫教子。
这才离家几年,怎么可能就变成这个样子!
姜嬷嬷忙喊冤道:“老太太,老奴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二夫人的娘家侄子不仅在后宅胡作非为,年前离开的时候,二夫人还把被他糟蹋过的几个丫鬟一并送给他,让他带回许家去。
“可春兰的卖身契还在老太太手里,春兰也曾苦求二夫人,不要让她去许家,她愿意回老宅一辈子伺候老太太不嫁人。可是二夫人却让房里的含巧,一壶迷|药灌下去,就把春兰塞上了回许家的马车。
“可怜我家春兰,从小就是个犟脾气,半路醒了之后,宁可跳车也不肯从,逃出来的时候还扭伤了脚。她身上没钱,也没有官凭路引,又不敢回二老爷府上,只能一路乞讨着回了祁县……”
沈老太太开始面露惊讶,后来表情越来越平静,让人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
听得姜嬷嬷突然没声音了,沈老太太沉声问:“怎么不说了?”
姜嬷嬷犹豫了一下道:“后面的话实在……老奴怕污了老太太的耳朵。”
沈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腌臜事儿没听说过,你只管说,我倒要听听,这还不够,还有什么更甚的!”
“春兰回家之后,老奴不敢声张,一直把她藏在家里。老奴也怕,这孩子毕竟离开家好几年了,万一在外头学坏了,回来满口胡言污蔑主子可怎么是好,所以老奴也找人打探了一下……”
沈老太太揉着眉心道:“听你说个话,可真是活把人急死!”
“老奴打听出来,二夫人娘家侄子,回家过年还不到一个月,正月十五当天晚上,在一个丫鬟身上,马上风,人没了……还、还听说,二夫人送的那几个丫鬟,都让许家给打死了……”
“什么?”饶是许老太太自觉也算见多识广了,听到这话还是惊得差点儿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