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快快请起。”厉子安道,“是我没有提前知会,又怎么能怪得了大家。”
永州府的大小官员,除了沈仲磊,其余人此时都还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
且不说他们猜不透厉子安驾临永州府所为何事,光是他这么大的排场,从武昌府到永州府这一路竟都没被人发现么?
自己这边的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
唯一知道厉子安最近其实一直在永州府养伤的沈仲磊,其实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心下疑惑的是,王世子这全幅仪仗是打哪儿来的?
再说,就算是伤养好了准备回去,也没必要搞这么大的排场吧?
心里虽然一堆问号,但沈仲磊还是恭请厉子安进城,自己落后半步跟着,一边走一边简单向他介绍着永州府的情况。
“我早就听说了,沈大人是个能臣干将,几年时间把永州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富庶,安居乐业,只是王府事务繁忙,一直未能亲自来看一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厉子安这话把永州府一众官员夸得甚是心虚。
若是搁在以前,大家说不定还真昂首挺胸地接下了这几句夸奖。
但偏偏就在前几日,知府千金沈天舒,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被歹人所伤。
虽说府衙破案和抓人都还算及时,却只找到一堆尸首,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最终只能将尸首拉出去埋了,草草结案。
也有不了解情况的小官小吏,见厉子安不但生得俊美异常,而且说话态度温和,竟天真地以为,这两年突然名声鹊起的世子爷当真是一个这般和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