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应该不是时疫,暂时也没有发现人与人之间互相传染的情况。”
沈天舒话音刚落,之前被她派去调查乐桥胡同的谢延正好回来。
“查出什么来了么?”
谢延上前给厉子安和诸位大人行礼之后道:“属下走访了乐桥胡同附近的几户人家,他们都不认识早晨在这里摆摊送米酒的人。
“但是这几家里面,贪便宜去喝过免费米酒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一例外,全都上吐下泻,没有喝过的则安然无恙。
“由此看来,潼娘子的猜测应该没错,这次几十人同时病倒,并非时疫,而是因为米酒。”
厉子安闻言道:“既然如此,这拒马就可以撤掉了吧,总不能让潼娘子在这种地方过夜。”
沈仲磊的心瞬间被提起来,无论是不是时疫,现在也绝不是撤掉拒马的好时机。
这位潼娘子,跟世子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沈仲磊想好如何说服厉子安改变主意,沈天舒已经摇头道:“世子爷,安全起见,暂时还是不要撤掉拒马,就算不是时疫,几十个病人是实打实存在的。
“现在撤掉拒马,很容易造成西南角的百姓慌张外逃,城中其他区域的百姓也会随之恐慌,不利于事情的解决,还容易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沈仲磊闻言擦了把汗,心道幸好潼娘子是个靠谱的,赶紧附和道:“世子爷,潼娘子此言甚是有理,您看不如就先委屈潼娘子一晚,下官立刻派人给潼娘子整理出一个干净的住处来,不知您意下如何?”
厉子安不是不通世务的纨绔子弟,这些问题他心里当然清楚。
但如果让沈天舒在此过夜,先不说西南角内干不干净、安不安全,光是沈家那边也无法交代。
自己为她着想,她却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