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冲那妇人道:“你去后面灶间找找。”
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小孩,但厉子安却不可能自己离开,让沈天舒单独跟她俩留在屋里。
妇人本来怕得要命,但此时为了女儿,咬着牙举着火把就往后面去了。
厉子安去车里取了白酒交给沈天舒问:“必须要有鸡蛋么?”
“若是能弄到灶土,实在没有鸡蛋也可以先试试。”
过了半天,妇人竟真灰头土脸地捧了不少灶土从后面回来。
沈天舒将灶土捶细之后,用白酒像和面一样,将灶土揉成一个拳头大的泥团。
然后她解开小女孩的衣襟,先用热毛巾擦拭她前胸后背起疹子的位置,使表皮有些湿润后,将泥团放上去不断揉搓。
因为热水的作用,在皮肤上滚搓的泥团表面跟皮肤黏连。
沈天舒不断地重复热水擦身和滚搓这两个动作,在小女孩的前后心一直搓了小半个时辰才总算停了下来。
十分奇怪的是,她手中的泥团不但没有变小,反倒似乎有些比最开始还大的感觉。
沈天舒给孩子穿好衣服,伸手掰开泥团。
厉子安和那妇人惊讶地发现,泥团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了许多白毛,长短不一。
“这是……”妇人吓得脸都白了,心想难道这都是从女儿体内粘出来的不成?
“孩子应该是发羊毛痧了。”怕妇人听不懂,沈天舒尽量以民间的说法来跟她解释,“虽说羊毛痧一般好发于夏秋二季,但也不是说其他时间不可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