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皇孙,平时身边自然都是前呼后拥的,没有一个庸人。
所以即便是在来安县这种小地方,也很快就置办起一桌像模像样的酒菜来。
只可惜酒菜虽好,桌上的气氛却叫人全无食欲。
厉子霆对来安县的条件十分嫌弃,斜楞着眼睛不满道:“你们两个也是有毛病,好端端的非要跑到这种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不知道都想什么呢!”
厉子安自顾自地喝了口酒道:“穷乡僻壤也好,荒郊野外也好,又不是我请你来的,若是嫌这儿不好,那就回你的应天府去!”
“厉子安,有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么?”厉子霆一戳就炸,“你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虽然厉子霆还算有分寸地没有直接说他家教不好,也没有提到瑞亲王,但是家里这个词,还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厉子安。
他抬头看向厉子霆,凤眸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像黑色的海浪接连不断地冲击着海岸般压迫感十足。
“家里从小就教我要兄友弟恭,不过的确没人告诉我,如果兄长不够友爱,弟弟该如何是好。”
厉子霆听到这话,眼底有戾气一闪而过。
“咱们兄弟三人难得聚在一起,你们就非要这样么?”厉子珣有些无奈地揉着额角,“大家和和气气地吃顿饭不好么?”
“我倒是想呢!”厉子安听他这么说,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对厉子霆的反感,“只可惜有些人就是吃错了药来的,话都不会好好说,平白地破坏气氛。”
砰!
厉子霆气得一拍桌子,起身道:“厉子安,你身为晚辈,来应天府也不知道去珣哥家和我家看望一下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还有理了你?”
若是严格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是厉子安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