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知道主犯及其从犯全都被斩首示众了,当时还觉得,这样的人,斩首真是太便宜他了,被千刀万剐都难恕其罪。
但若说当时的主犯到底姓不姓白,是哪里人,是什么身份,她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
沈天舒皱眉想了半晌,最后还是不得头绪,干脆从药箱中取出笺纸,把自己的怀疑和疑问写下来交给谢恒。
谢恒看过之后,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他们这次过来的时候,厉子安让人将王府中为数不多驯服过的一只鹰隼带了过来,以供关键时候传递消息之用。
但是谢恒认为,这个消息留着回去慢慢调查即可,鹰隼应该留着预防更紧急的情况。
两个人还在用纸笔沟通这件事儿的时候,谢恒忽然神色一凝,一把将笺纸揣进怀里,把毛笔放回药箱中,不出声音地合上了药箱的盖子。
沈天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高秀儿在门口道:“怎么还劳烦白姑娘亲自送午饭过来了,我家姑娘不太舒服,这会儿正在屋里歇着呢!”
“好不容易把潼娘子请过来,我这边却这样招呼不周,我实在过意不去。潼娘子好点儿没有?”
沈天舒忙重新靠回引枕上,闭上眼睛,眉头微蹙,做出不舒服的样子。
白姑娘一进门就闻到了薄荷脑油的味道,立刻关切地问:“潼娘子还不舒服么?哎,你看这事儿闹得,都怪我不好。
“我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吃完饭再启程回城实在太赶了。
“万一路上有个什么耽搁,即便回到武昌府,怕是也关城门了。
“不如潼娘子今晚就在庄子住下,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去如何?”
在看到子珍产下的孩子是畸形之后,沈天舒就料到白姑娘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