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握在一起的瞬间,两个人就突然都定格住了。
厉子安试探性地反握回去,发现沈天舒居然没有把手抽回去。
沈天舒脸上发烫,隐隐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厉子安坐起身,把沈天舒往自己身边拉。
沈天舒没有拒绝,两个人最终并排坐在了一起。
刚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厉子安突然来了一句:“那以后能别一口一个世子爷地叫了么?听着生分。”
沈天舒没想到他此时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厉子安说完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蠢,跟着笑起来道:“蠢就蠢吧,能把你逗笑就好。
“这次暂且饶过你,等今年我行冠礼之后,你就可以称我的字了。”厉子安说到这里,突然觉得鼻根发酸,他用双手把沈天舒的手圈在中间,沉声道,“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父亲一直不醒,我的冠礼该怎么办。
尤其是今年,时间越来越临近,我甚至都萌生出不想办冠礼的念头。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让父亲在我行冠礼之前醒过来了。
“最近母亲给我写的信里说,父亲的情况一直在有所好转,已经能够靠着稍微坐一会儿,也能发出简单的声音了。
“天舒,你可能体会不到这对我的意义,但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特别感激你。”
他一连说了三个“真的”来表达自己的郑重和认真。
然后更是干脆抓着沈天舒的手,按到自己胸前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实在不行,就只能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