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炳荣被戚梓昊气得胸口疼了一夜。
当这个消息被飞鸽传回瑞亲王府的时候,厉子安更是直接砸了书桌上那方他平素最喜欢的端砚。
“做他的春秋大梦!”厉子安被气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骂我不管手下死活,还是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我?
“写信给你爹,让他直接带人回来!戚梓昊他不是爱逞能么,那就让他在乌蛮人的大牢里跟严老三作伴吧!”
范昱如在一旁听着,却并没有领命行事。
他知道厉子安只是被戚梓昊气狠了,话是这么说,人却还是要救的。
先不说戚梓昊如今是朝廷命官,他擅离职守本来就是大错,如果人真的莫名死在矩州,谁也不知道会牵扯多少人和事儿进去。
单凭戚父曾多次救瑞亲王于危难之中之中,如今戚家只剩戚梓昊一根独苗,厉子安就不可能弃他于不顾。
更不要说厉子安与戚梓昊年幼相识,至今这么多年的情分。
戚梓昊想必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兵行险着。
但是范昱如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戚梓昊这样做,于他而言,是为了还严老三当年救他的恩情。
但是对厉子安来说,这又何尝公平?
更不要说还要牵扯沈天舒一起涉险。
厉子安一顿发泄之后,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将自己反锁在书房内,从上午一直待到下午都没出来。
范昱如犹豫再三,派人去后宅给沈天舒送信,约她在前院花厅一见,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