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潼娘子!”墨泽接过丸药,连声道谢,却见沈天舒又递出来两个小瓷瓶。
墨泽赶紧把刚才的一大包丸药放好,再接过瓷瓶,询问:“潼娘子,这是……”
“红封的一瓶是专门给世子爷配的丸药,蓝封的里面是止痒药,万一不小心被蚊虫叮咬,涂抹一些会有所缓解。”
这天中午停下来吃饭的时候,沈天舒感觉厉子安的情绪比之前好转了许多,甚至还亲自过来说了句话。
“马上就要离开湖广境内了,这也是咱们最后一次换马,接下来就不能昼夜兼程地赶路了,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除了武昌府之后,便有人早早前去通知了沿途各府,让他们早早备好马匹。
车队每天早晚各换一次马,这才能够昼夜不停地一路跑到现在。
午饭过后,车队重新出发,路很快就崎岖不平起来。
沈天舒一路被颠得屁股生疼,之前在车里还能配点丸药,如今完全什么都做不了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离开湖广的第三天早晨,突然开始下雨,原本就崎岖难走的山路,此时更是湿滑难行,还要担心山路会不会塌方,山顶会不会有落石。
这样的环境之下,马车比马匹更难通行,轮子要么在湿滑的杂草上打滑,要么干脆陷入泥泞,需要好几个人下来推车。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又走了半日,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马车轱辘却再一次陷入泥坑之中。
这次的泥坑很深,周围几个兵士下马也没能顺利地将马车从坑里推出来。
前面的厉子安等不及打马过来查看。
沈天舒掀开窗帘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马匹,我们两个也下车骑马算了,这马车实在太拖累行进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