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处有破溃,所以也不能揉药油药酒。
沈天舒轻手轻脚地帮厉子安清理好伤口,敷上自己配的金疮药,又在周围没有破损的部位涂了自制的化瘀散。
但是当她上完药准备叫人过来帮忙包扎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帐篷里除了他俩,早已没了旁人。
可是厉子安伤在背心,让她一个人如何包扎。
“来人啊!外面有人么?”沈天舒唤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估计都去忙着搭帐篷和照顾其他伤患了。”厉子安说着,伸手扯过绑带道,“你帮我包扎上就是了。”
但是他虽然看着高挑瘦削,但其实脱掉上衣之后,身体还是练得挺结实的。
沈天舒若想把绑带从腋下穿过包扎,基本等同于对他投怀送抱,说不定还得是紧贴在一起的那种。
厉子安抬起双臂,一动不动地等着。
沈天舒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扯开绑带的一头,塞进厉子安手里道:“自己按着!”
她拿着缠成卷的绑带,绕着厉子安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放,最后打上一个结,很快就把伤口包扎好了。
“每天换药,伤口不要沾水,尽量趴着睡觉,以免压到伤口。”
“若是一直这么下雨,伤口怕是很难保持干燥。”厉子安听着雨点落在帐篷上的沙沙声,无奈地说。
蓑衣并不能完全遮挡雨水,时间久了还是会有水汽慢慢渗入,厉子安刚才脱下来的里衣都是潮的。
“在蓑衣下面垫一块油布兴许能好一点。”沈天舒说着,犹豫了一下又道,“实在不行咱们就留在这里休整一日,看看雨会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