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又拿出一些提前让明卉准备好的棉花球,交给戚梓昊道:“情志病受心情和环境的影响很大,让兵士们塞上耳朵,可以减少一些鼓声对他们的影响。
范炳荣一听这话赶紧看向戚梓昊,生怕他又耍混。
谁知这次戚梓昊却难得地十分听话,伸手接过耳塞,转身分发给自己的手下。
别说范炳荣了,连他自个儿的手下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家老大什么时候是这么听话的人了?
按照戚梓昊平时的脾气,听了潼娘子的话,肯定会说诸如,“我的手下都是心性坚定之人,用不着这个”,或者是“我的手下可不是厉子安的护卫,没那么容易中招”之类的话。
戚梓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好对范炳荣说什么,只能对自己的手下吼道:“看什么看,一会儿都给我听潼娘子的指挥,听到没有!”
“是!”十几名兵士立刻大声应诺。
后半夜的芦家村,一如往日,家家门窗紧闭,只有村庙门口空地上传来阵阵鼓声,二十多个人在那边跳着动作诡异的傩戏。
“潼娘子,咱们先弄那个敲鼓的吧!”
沈天舒却摇头道:“还需要他继续敲鼓,让其他人保持此时发病的状态,这样施针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你先将杨里正带过来,让他先好起来,可以帮助咱们安抚其他村民。”
有了石涛的例子在前,戚梓昊根本不用沈天舒说什么,用麻绳做了个活扣的套子,高高甩起来,像在草原上套马似的,准确地落在杨福明身上,直接把人给拖了出来。
守在旁边的兵士们立刻一拥而上,把人架到大塘旁边的凉亭内,把人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直接将人鞋袜除掉,裤腿和衣袖全都挽了上去,只等沈天舒过来施针。
沈天舒过来先行把脉之后,便取出金针,依旧是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施针。
杨福明很快就不再挣扎,而戚梓昊那边已经将第二个人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