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看完死因几乎都不尽相同的六具尸体之后,她如今已经不敢随便下结论了。
沈天舒收回脉枕,转身问:“石涛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昨晚跟着出去跳傩戏去了。”范炳荣急得嗓子都哑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厉子安跟着进山,说不定还能躲开一劫。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劳烦范大人一会儿将杨里正请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沈天舒回到二楼房间之后,坐在窗边,借着熹微的晨光,将昨晚验尸的六具尸体情况一一记录下来。
明卉打了热水进来,就看到沈天舒对着桌上记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纸发呆。
“姑娘,您忙了一夜,还是先梳洗休息一下再说吧。”
“现在世子爷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思休息。”沈天舒皱眉看着纸上的字,妄图从中找出什么规律。
吊脚楼这边刚吃过早饭,严老三就把杨福明带过来了。
不用说,杨福明昨晚也是去跳了一夜的傩戏,此时被带过来,整个人都充满了疲惫。
“杨大哥,这位是潼娘子,她有些话要问你,你可千万如实回答。”
杨福明对沈天舒印象颇深,毕竟这一行人只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始终戴着面具。
他以为沈天舒也许是巫医一类的身份,加上又是范大人的手下,自然不敢不尊重。
“潼娘子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天舒让明卉跟范大人要个人过来做记录,很快,范昱如自告奋勇地拿着纸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