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眼睛咻地一亮,最先发病的两个人,果然都是与傩戏有关的。
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都离开了村里的傩戏班。
杨福辉是因为表现不好被刷下去的自不必说,郭老大即便是资源把位置传给徒弟的,也保不齐心里还有什么不甘和执念。
这样的两个人,在四月初八,村里大跳傩戏这样的日子里凑在一起,在酒水的作用下,互相倾诉着自己离开傩戏班的不舍和意难平,一旦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好的,我要问的就这么多了,多谢杨里正,您快回去休息吧。”
杨福明一走,范昱如就着急地问:“潼娘子,你找到缘故了?”
沈天舒面露喜色道:“这回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范昱如闻言坐不住了,直接跳起来道:“我去叫我爹他们过来。”
“先不着急,我整理一下思路,等世子爷醒过来咱们一起说。”
“也好,辛苦潼娘子了。”范昱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停住往外跑的脚步,回身帮沈天舒关上房门,这才下楼给范炳荣报喜去了。
下午,厉子安醒过来之后,几个人聚在楼下大厅。
范炳荣一脸热切地看着沈天舒道:“潼娘子说说看吧!”
沈天舒道:“这次芦家村的事情,着实十分蹊跷,所以我一开始也只执着于表象,反倒陷入了迷茫之中,总觉得真相就在迷雾之中,但就是无法拨开云雾。
“直到今天上午跟杨里正了解过几位死者的情况,我才突然想起来,大概四年前,姜濉姜神医曾经通过南直隶的会昌书肆,打算出一本有关情志病的医理手札。”
情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