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淳虽然对徐启荣的做法不能认同,但是该做的事儿却半点儿都没含糊。
徐启荣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道:“说清楚了就好,我这边也只差一味药就齐活儿了。”
岳淳抬头看向徐启荣,一脸纠结地欲言又止。
“行了。”徐启荣不等他开口,脸就猛地一沉,不悦道,“这本就是你情我愿、钱货两讫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像是我要恶意害人性命一般?
“你家老爷我找这么个合适的人容易么?啊?你非要给我搅合黄了才甘心是么?”
他说罢,看着岳淳一脸郁闷的样子,突然轻笑出声问:“你今日应该已经劝葛福了吧?只可惜人家非但不领你的情,还觉得你是在阻人财路?”
岳淳脸色更臭,显然是被徐启荣给说中了。
葛福虽然才四十岁出头,但因为年轻时生过一场大病,所以身子骨便一直不好,家里但凡有点余钱,几乎都给他看病吃药用掉了。
如今他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儿子却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
家里拿不出给儿子说亲娶妻的银子,自己还是个给儿子拖后腿的病痨鬼,葛福早就恨不得一死了之了。
但是尚未看到接辈人的遗憾,勉强缠住了他寻死的脚步。
那日他正沿街乞讨乞讨,也不知怎么那么巧,便遇上了一直在街上踅摸合适人选的徐启荣。
二人攀谈了半天,在徐启荣对他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之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徐启荣希望葛福服下自己提供的药,然后去医馆找潼娘子看病,诊金和药费自然全由他来支付,无论生死,都会给他二十两银子作为酬劳。
如果葛福最终因此丧命,徐启荣还会额外再多给五两银子作为他的安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