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微微皱眉,但见对方车马豪华,随行还带着大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把?
自己身上一大摊子烂事儿,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沈天舒拉着明玉走入药铺,就听天冬正趴在柜台前语速飞快地说:“……抓一副岑连退翳汤,再加大黄一钱,赤芍两钱。药材都捡最好的抓,不用给我们省钱。”
一听这方子,沈天舒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问:“这位小哥,敢问这药方,可是抓给外头车上的老夫人吃的?”
天冬循声看向沈天舒,被她脸上的胎记吓了一跳,当即皱起眉头,语带嫌弃地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关你屁事,没看我正忙着呢么?”
“你这人什么毛病,刚才撞了人也不道歉,现在说话还这么难听……”
明玉气得都快冒烟了,只恨自己嘴笨不会跟人吵架。
自家姑娘虽然在家经常被夫人欺负苛待,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知府大人家的嫡长女,如何能叫人这般折辱。
沈天舒也对天冬的态度颇为不满,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既然让她碰上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我并无恶意,不知可否告知开方之人,借一步说话。”
“怎么,就凭你,还想见我师父?”天冬一说到自家师傅,下巴都快抬得比头顶还高,“也不看你配不配!”
说话间,药铺学徒已经手脚麻利地包好了药材,递给天冬道:“一共三百五十文。”
眼见天冬交了钱要走,沈天舒不得不上前,一把按住药包:“那就请转告你师父,胡乱吃药是要出事的!”
“呸呸呸,你这是咒谁呢?你可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我师父……”天冬话说到一半,突然又吞了回去,“我师父行医多年,从来就没出过问题。”
话音未落,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皱眉斥道:“天冬,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不知道老夫人还在等着用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