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下去醒醒酒!”韩广涛命令手下把人拖走。
他也是被气得半死,这人是他一个远房堂哥,名叫韩广劼。
名字起得不错,劼取了谨慎、勤勉之意,也算是寄托了他祖父的殷切希望。
可惜他从小就被家里宠坏了,这两个词儿跟他却是半点儿不沾边。
韩广劼小时候,家里跟着韩家嫡系做些生意,他祖父颇有几分头脑,经营得不错,所以家中日子过得十分殷实
身为家中独子,韩广劼自然也被家人宠上了天。
但是几年前,他祖父突发急病过世之后,家中生意的担子就落在他爹身上。
可惜他爹根本不是那块料,非但连守成都做不好,还被人骗着迷上了赌钱,没几年就把家业败了个精光,自己也连气带病,很快就离开了人世,留下一地烂摊子给妻儿。
若非主家这边每年会分一些粮食和银钱给条件不好的远亲,加上他娘还经常能在主家接到一些女红活计,家里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可家道中落之后,韩广劼非但没有洗心革面、努力上进,反倒越发想要钻营取巧。
这次他之所以来天恩寺,就是听说韩大老爷要回来,追着韩广涛过来的。
韩广劼想趁着韩大老爷回来这次机会,打点儿秋风或是给自己谋个差事。
韩广涛被他缠得烦不胜烦,于是在明知道荟萃楼的雅间每年都早早被预订一空的情况下,随口说:“只要你能弄到荟萃楼的风雅阁,我就赏脸让你请这顿午饭。”
他本意是想让韩广劼知难而退,谁知这家伙喝了点酒竟然真跑这里耍酒疯来了,好死不死得罪的还是厉子安。
见厉子安转身要走,韩广涛急忙跟上来道:“别啊,世子爷!我这几日正想着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