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老胡是个粗人,说话不走脑子,可我从十四岁跟随将军,这么多年,不敢说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他说着,突然借着酒劲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疤痕纵横交错的胸膛。
“我老胡敢说,每次上阵杀敌,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从不干那种偷奸耍滑的事儿!
“今日甭说是您,就算是将军在这里,我老胡也不服!”
虽说大家身上都有许多伤疤,但是看着老胡半个月前当胸受得那一刀伤口尚未愈合,也不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陈靖可的神色却丝毫没有任何动摇,道:“你这话说的的确没错,但你可知道,半个月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医术和伤药是怎么来的?”
老胡闻言浑身一震。
他当时伤得的确严重,用金疮药都止不住地往外流血。
最后还是军医用针线将伤口一层层缝起来,再敷上伤药才慢慢养好的。
军医以往也会帮人缝合伤口,
但基本都是在胳膊腿上,胸腹处的伤口,就算缝合,基本也是没什么用的,很多都会从里面开始溃烂化脓而死。
从军这么多年,老胡已经记不清自己因此失去多少个兄弟了。
所以当他最终挺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命大而到处跟人吹嘘。
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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