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和黄捕头也过来观瞧,只见木板墙壁上有处浅浅的创痕,一侧斜着朝下,似乎是锐器插入形成的。
不用萧家鼎吩咐,黄捕头就赶紧把那柄单刀拿了过来,递给萧家鼎。萧家鼎接过,小心地将刀尖慢慢插入创口,一直到底。观察了一下两侧,正好跟刀刃吻合!
三人互视了一眼,黄捕头和刘县令显然还没有从这乱麻中理出头绪来,望着萧家鼎。
萧家鼎道:“死者肖魂心口的创伤跟插入的剪刀不能吻合,说明死者并不是被这柄剪刀刺死的,而墙壁上又出现了一处单刀插入的痕迹,初步推断,凶手应该另有其人!这个人武功应该比肖魂明显要强,因为屋里并没有其他的拼杀痕迹,或许真正的凶手只用了一招,就击飞了肖魂的单刀,插在墙壁上,但是插得不深,所以单刀掉在了地上。真凶用一把比剪刀略宽的单刃锐器刺死了肖魂,又用肖魂的单刀砍死了床上的瞿家大小姐,再掰开肖魂的手掌,把单刀放在他的手掌里,然后离开。——不过,有一个问题,他们打斗的时候,瞿家大小姐怎么不呼救呢?一定另有原因!”
黄捕头道:“肯定是被迷香迷倒了!淫贼都喜欢搞这一套!便把迷香插进窗户里,放出迷香,把人迷倒之后再作案。窗户上一定有窟窿!”说着,黄捕头走到窗户前,仔细检查,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窗户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黄捕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奇怪了,怎么没有窟窿呢?”
萧家鼎道:“我已经检查过了,窗户上不仅没有迷香插入的窟窿,也没有从外面打开窗户的破坏痕迹!房顶也没有进入的痕迹。因此。凶手应该是从门口进来的……”
“我明白了!用薄薄的刀片,拨开门闩,就可以进来了。这样的话,门闩上应该留下刀片拨动的痕迹!”于是黄捕头又跑去检查门闩。可是门闩上面也没有任何刀尖拨动的痕迹。
黄捕头更是不好意思,嘿嘿干笑着说:“怎么回事呢?不是从窗户进来的,也不是从门外进来的,那凶手是从哪里进来的?”
萧家鼎耸耸肩,道:“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有想清楚。”说罢,他走到书桌前,将手里的毛笔放在笔架上。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在了桌上的一张信纸上。一瞟而过。正要走开,突然又站住了,想了想,转身回来,仔细察看那信纸上的字迹,又拿着那信纸走到墙壁前,观看墙上的那一首诗。
不对!桌子上的信纸上的字迹很生涩,似乎刚刚学会写字似的,斗倒西歪的。可是墙上的那首诗。字迹却是龙飞凤舞,非常的流畅飘逸,很显然不是一个人写的。
萧家鼎略一沉吟,便忙让黄捕头把瞿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叫了来。
这丫鬟哭得眼睛肿肿的。此刻还在不停地抽泣,看见仵作正在检查小姐的尸体,更是伤心,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家鼎等她哭声稍定。这才拿着手里的那张纸,问:“这是你家小姐写的吗?”
丫鬟擦了擦眼泪,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