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敏感区,苟伟的敏感区就是对敌人的预测,郭靖的敏感区就是自己的名字。要是哪位战友喊他的名字,哪怕相距一里路他都能本能地感应。这是很多所谓的领导与首长的敏感区,似乎脑后长眼屁股上长耳朵,谁在后边说什么使什么坏能判个不离十。
当然,苟伟是不知道的,这也是苟伟只能是猪倌的原因了。
郭靖在听到摩托声没有听到通信员报告就在猜谁敢在机动大队横冲直撞,苟伟问路第一声的时候就知道有人找他,估计着是哪个王八蛋来找他麻烦了。原本想要出来看一下,还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想看看倒底哪个敢找他麻烦。
“砰!”
他那张原本不结实的门被从外而内地推开,一位满头白霜还不带肩章站在门口如一尊门神。机动大队的门没有一张结实的,都是紧急集合的时候掀掉的,装好掀掉,反复着形成了习惯。
“嘎吱!”门很不给面子地倒地上,跳两下扇起一阵灰来。苟伟吓一跳,刚一进门连声报告都没有就把门给掀了,后边就不要谈了,直接走人就行。
苟伟一声不吭,摆了个向后转的姿势准备撤。
“站住!”
郭靖也吓一跳,这家伙是谁啊,再是谁只要不是冉崇波和徐斌他都可以论个一二三。但这转身向后走又是个怎么回事,走错门了。
“不好意思,走错门了。你们的六太不结实了。要好好修理!”
苟伟哑着嗓子学着徐斌的声音交待一声还是准备撤。他是临时性地把他那学人讲话的技艺给拿了出来。
听到徐斌的声音郭靖本能地想要敬礼,老连长每次都化妆侦察,失败了他表扬,成功了就得刮胡子,搞得人心惶惶。一感觉,他注意到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徐斌,徐斌要比这家伙高些壮些,这明显就是个新兵蛋子。再一感觉,只有苟伟这小王八蛋有这本事,他是吃过亏的。
“是得好好修理,不过进来不报告,进来就打门,不怎么礼貌吧?”郭请从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拳头捏得咯嘣响。“把你那狗皮帽给脱了吧!今儿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老子怎么修理你。坐吧”
郭靖一脚踢过一张椅子,拉住苟伟往后一甩,出门冲着楼下一声喊:“司务长,你个王八糕子的,把老子的门修结实点。连只狗都能拱开,你吃干饭的啊!”
“老连长,您抽烟。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