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斯通曾是橄榄队的明星球员,他热爱橄榄球,橄榄球回报给他欢乐与荣耀。而他身为科学家的父亲、斯通先生则坚信不管在身体上提高多少,都远不智力上的一点提高,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橄榄球上,不如花费心思去琢磨智力上有点困难得东西。
蛮横的父亲和叛逆的儿子,他们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
维克多斯通曾多次朦朦胧胧地想象过自己要如何和自己父亲和解。
或许是要等到父亲死后、而他也长大到足有成熟之后,他才会因为放下斯通先生为他带来的痛苦和愤怒。
又或者没那么晚,等到他们都足够大了,一切矛盾自然就会被时间魔法化解。
又或者会发生什么,一次乌龙、一次巧合,机缘巧合之下,年迈的斯通先生终究是明白了维克多对橄榄球的热爱。
尽管少年人的幻想里充斥着太过电影化的场景,但总得还说,世间大多父子都无非是这样和解的。
但他们都不是维克多斯通,不是塞拉斯斯通。斯通父子以一种最戏剧化、最惨烈的方式提前完成了这次和解。
代价是维克多斯通,十八岁的男孩变成了一种半人半机械的生物。手术进行地无知无觉。维克多一直闭着眼,直至一周后才苏醒,所以那个半黑半银的外貌,和不属于自己的四肢并不是最先对他造成困扰的东西。
大脑被改造成电脑,使他的意识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只有1和0的世界却又充斥着巨量的信息。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人一起在维克多耳边说,世界上所有的文字一起在维克多眼前写。
这里没有方向,没有边界,逃不掉、挣不脱,他快要消融在这无尽的信息之海中。
更糟糕,几乎所有接触过维克多的数据,立马被他吸收,而那些曾组织的程序,短暂计算后就将维克多列入猎杀范围。
一种未知病毒,大部分无害,但携带着一种破坏性极强的数据。
所有的程序都这样判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