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文坐在监视器前,收到了所有摄影师及摄影助理的OK手势,于是将扩音器放在嘴前:

    “所有人注意——A!”

    “咚咚咚!”

    敲门声第六次响起,傅子渊才终于从阁楼上下来。他下楼的速度很慢,脚步在老旧的楼梯上踩出绵长的“吱哑”声。显然,他在犹豫。

    迟疑的步伐终于在第七次敲门声响起时停在了门边,他抬起手,快要接近门锁的时候手指又缩了回来,蜷成一个空空的拳头。这时,门外的人埋怨了一句:

    “子渊,我伤口疼。”

    迟疑的手这才将门打开——终是不忍心惹的祸。

    许霆夜受伤了,在前日的刺杀行动上,他被对方的贴身保镖发现,险些没逃出来。

    “既然怕疼,为何赶着淋雨?”傅子渊心里气着他,声音没了往日的温度,关门的力道也更重了。

    许霆夜将雨伞立在门边,缓缓展开手臂,“没淋着,都是干的。”

    傅子渊没有招待他坐,也没有上茶,只是站在原地,眼睛瞧着别处,问:“找我有何贵干?”

    许霆夜定定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两分哀伤:“子渊,我们何时变得这么生分了?”

    傅子渊冷笑:“许公子好记性,上次见面才说厌恶杀戮,觉得天下万物皆有生存的权力。我还以为寻到了知音人,不想,只是你逢场作戏的空话。”

    “子渊,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未曾作假。”

    “这话不必说了。我待会儿还要去上课,如果没事的话,许——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