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忠躲在廊道里一直等了大约一刻钟后,值房的大门才终于打开来,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背着身从房内退出来,想是正在跟王安告辞。李进忠侧耳凝神静听,隐约听到那中年男子说道:“王公,此事就拜托您了,熊经略虽勇于任事,却不能容人,辽东上下对其颇有怨言。下官担心长此下去,辽东恐文武失和,铸成大错。”
中年男子说完之后,王安也回了几句,由于离得远听不太清,李进忠想要凑近些又恐被人发现,只好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墙上,稍稍探出头去倾听。
过了会,中年男子终于要离开了,李进忠松了口气正想从廊道里悄悄走出来,岂料刚刚起身猛然看到中年男子又折返回来,似乎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李进忠暗骂了一声又躲了回去。
“王公,李进忠此人从面相来看应是大奸大恶之人,还请王公多留意此人的举动!”
李进忠忽然听到那中年男子提到自己,心中一凛,心想:“难道此人认识我?”
这时,王安也从值房里出来,只听他回道:“李进忠此人咱家也看不透,不过他进宫几十年了,也没听说有甚劣迹。”
“下官听王公曾说过,此人当日也曾奉选侍之命为难陛下,不知为何没有受到处罚,反受到陛下重用?”
“守泰有所不知,李进忠曾为皇爷生母王娘娘办过膳,皇爷想必是念在这份功劳吧,他现在掌着尚膳监,也算是宫中的大珰了,呵呵。”
“下官听说此人与陛下乳母客氏相好,可是真的?”
“唉,此等龌龊事,咱家早有心革除,至于他是不是与客氏交好,咱家也不甚清楚,你也知道这些年咱家身子骨不好,旬日不在宫里住。”王安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如今已登极,客氏不宜继续留在宫中,此事交给下官去处理,也请王公多劝劝陛下。”
“咱家明白”
李进忠望着那中年男子的背影,眼神渐渐的变得凶戾,心里面犹疑不定,“这人究竟是谁?竟能说动王安,听他的口气连客氏也不放在眼里,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下官告辞了,王公留步!”
“守泰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