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了恶梦,第二天范闲早早的就惊醒了过来,随即让高达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上路。
可还没等他起行,就有侍卫来报,说是发现了异样。
原来就在方才,那侍卫在收拾东西之余,深觉人有三急,骤想到远些的树林处去解决一下。没曾想却看到昨日来过的谢必安领着一帮黑衣人远远的围着此处。
范闲心中一惊,知道已然是来不及了,索性就让高达先去找魏无羡和蓝忘机,希望他们出手能重一点,至少把谢必安给擒住,好让他从对方口中套出话来,才能给二皇子传假消息。
谁知道范闲左等右等,既等不到魏无羡和蓝忘机,也等不到谢必安率众上前,倒是言冰云先过来了。
“怎么回事?一大早就着急忙慌的,一点都不沉稳。”言冰云冷冷淡淡的几句话,再没有昨儿个晚上略带的那两三分温情了。
明明昨天晚上听到范闲的一番吐露内心的倾诉还十分贴心的安慰了几句,怎么今天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范闲唉声叹气了一阵,看到言冰云不为所动,再加上谢必安很快便会到,考虑到如今的形势十分危机,好歹还是恢复了一付严肃正经的作派。
“大人,属下发现一件奇事。”一时又见方才那位发现谢必安的侍卫折返了回来,禀告道:“那谢必安和他带来的一干黑衣刺客竟不知为何过不来此处,仿佛……”侍卫迟疑了一阵,方才想到合适的说法:“仿佛面前有个看不到的墙拦住了他们的来路似的。”
范闲惊讶的瞠大了眼睛,哑然失声的把脑海中联想到的词语说了出来:“结界……吗?”
“是啊。”魏无羡打了个哈欠,被蓝忘机抱着,跟在高达的身后过来了。“是我家蓝湛昨晚上设了个结界,让人无法出入。也就是他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
魏无羡示意蓝忘机把自己放下来,一落地就意图伸一个懒腰。不过,在伸到一半的时候,魏无羡轻呼一声,小心翼翼停下,转而用手扶住了自己的腰部。
“很酸吗?”蓝忘机手伸出来给魏无羡按了按腰部的穴道,冷静的说着虎狼之词:“对不起,是我昨晚过去孟浪了。”
“真糟糕,眼睛都要瞎了。”范闲偷偷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盯着小言公子看个不停。一是为了眼不见为净,二是为了用小言公子来洗洗被辣的眼睛。
就在蓝忘机正在考虑着要不要为魏无羡弹首曲子给他缓解一下的时候,言冰云作揖为礼,道:“魏公子,蓝公子,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