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长身玉立,手执盛开昙花,白衣胜雪,天神之姿,眉眼尽是悲悯。
堂下人目光戚戚,一身仙骨,纵是一席素白道袍立在此处,却也是恍若谪仙。
两两相望,仿若二人前生今世。
重阳恍惚之间仿若见到天神君阢再临人世,心头一悸,暗自摇头。
最后一次见到君阢已经不知是多少万年之前的事情了,末法时代,众神陨落,已然添做史书一笔。时光如流水逝去,早就冲刷掉重阳脑海里有关于君阢的音容笑貌,如今虽有恍惚,但重阳知道,逝者已矣。
重阳望着江上酒,笑着打趣道:“怎么,那便是你《洪荒史》中的故人?”
江上酒皱着眉回头问道:“这便是天神君阢?”
重阳一边从空间戒指里掏着酒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若是看题字,便是吧。”
只见江上酒噗通一声,双膝便跪在了地上,双目灼灼面对着那画像便是深深一拜,头磕在地:“晚辈清微山弟子江上酒,叩见天神尊上,愿天神尊上仙道昌隆!”
重阳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他都死了好几万年了,仙道昌隆有点够呛。”
看着江上酒的背影,重阳心里一阵嘲讽。修仙之人不似拜人皇讲究跪拜,他江上酒好歹也是一身仙骨,看着仙气飘飘,不但墨迹,还怂,如今竟还跪叩画像。
当真是仙风道骨狗腿子。
江上酒没有理会重阳,而是自顾自的行了个三百九叩的大礼,方才走过来,一撩衣袍坐下来,满脸认真的道:“天神君阢乃是神界父神,怎么会随随便便陨落?连那魔尊君烒也是前几十年方才失踪了,怎么我天界父神就不能与天同寿了?”
重阳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你夸你的天神就夸,提魔尊干什么?踩一捧一不可行。”
江上酒一边将桌子上的食盒打开一边道:“天神君阢乃我修仙之人先祖,虽是传言末法时代众神陨落,但我仍觉天神尚在,佑我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