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隔着舱窗对峙良久。
可能是它走了,文二叔松开她。回过魂来的罗纱一阵后怕。刚才……她只看了它一眼,便连头脑都不再是自己的。
“它……”
“嘘。”文二叔截断罗纱的话。
[关灯,等它走。]
老头儿在昏暗中打手势,小幅度挪到舱窗前,将手心贴上去。文二叔很轻很轻地向舱外移动,怕惊了舱窗外的东西。
照亮夜行的灯灭下,船也静止了。
白影在舱窗外闪来闪去,它绕帆船游了好几圈,然后随着泡泡消失不见。
[走了啊?]
小青年挪到罗纱床上,挨着她坐,手伸在罗纱眼前,给她比[别怕]。
这两天,他对罗纱几乎形影不离。罗纱吐,他在旁边,罗纱出船舱,他紧紧跟着。小青年满眼满脑子都是罗纱。
他的零距离让罗纱感到尴尬。罗纱不动声色往旁边挪挪,转头去看老头儿。老头儿从舱窗收回手,黑暗里,他的手心发着幽幽的蓝光,像摄像头的光。
老头儿压着声音说:“应该走了。”手心的光散了。
“那是什么啊?”小青年小声问。
老头儿没回答,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船舱里的气氛沉默得令人沉重。文二叔摸黑进来,他们围坐在一起。文二叔问老头儿:“是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