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看到那座房子想到的,石灰石能把房子都刮白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布也刮白了。”
如今纺织工坊纺织出来的麻布都是麻丝原来的颜色,带着植物被晒干后的枯黄色,有些颜色浅一些,有些颜色会深一些,但都没有像那座房子一般雪白雪白的颜色。
博比的这个想法不可谓不大胆。
肯尼斯和伊恩两个人都被惊住了。
博比见状,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
四个人这一学,又是十多天过去了。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末,北境已经很冷了。
破木棚子不怎么挡风,棚子里的学生一堂课下来,也要被冻得四肢发僵,小脸惨白。
而屋外蹭课的四个人基本上就已经被冻成了冰棍。
他们一字排开,都拿着一根小树杈在地上比划着上一堂课临时摸底考试的内容。
肯尼斯先受不了了,撸了一把自己冻得发硬的头发,“嘶”的一声,“诶,这题怎么做呀?”
他说着,看向另外三个人,“你们会吗?”
博比专心致志,几乎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题目中,霍勒斯也是目不斜视,一笔接一笔往下画着。
只有伊恩犹豫着回应了他,“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