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家挨户地问,可得到的回复都好像是统一的。所有老板都眼神闪躲地告诉她,没有监控,或是监控坏掉了。
没有人会傻到看不出那些人闪躲中的暗示——
不过是在告诉她不必再做无用功。
那时她方知他们要保住一个人会下多少功夫。甚至在她去靠着仅有的信息去调查肇事者的背景时,也不过只查到了一个名字。
关越。
走投无路时把这个名字和万俟缚泽四个字全写到一封信里,寄到纪检处。
那更是石沉大海,却也是钝刀割r0U。
她在过去十七年没有见到的世界,由万俟缚泽一点点揭开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终于知道,重重帘深后,多么冰冷,又是多么无助。
只得在阿言哥哥所住的病房外面偷偷落泪。
从那个楼梯间上到七楼,徒步走,只有声控灯。她带着又一天的无所得和失落一步步踩上去,从来没有一盏灯为她亮起来。
可是脚下的阶梯,却替她接到了多少温热的眼泪,无声却也带着力量。
爬到最顶层时,她会坐在阶梯上等八点钟护士给阿言哥哥换药。她不愿在那个时候进去病房,并非是她不愿意面对阿言哥哥的残态……而是,她不能接受阿言哥哥面上的窘迫……
可是即便躲出来,心口的痛每日还会心有灵犀般地来到。
在她咬住下嘴唇哭得最伤心时,一只手递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