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谕出院的第八天,他背上痂就开始脱落了。
棕黑的痂下是偏粉的新皮肤,为了不让伤愈后的脊背看起触目惊心,方烨命人送来许多治疗疤痕的药膏。
这些药膏都是琉岛专门研制给奴隶用的,为的就是让奴隶被调教后不留疤,以免影响美观。
消疤这事白谕想过,因为春节将至他得回国,万一这满背的伤疤不小心被养父母瞧见……可用奴隶专用的祛疤膏祛疤,倒是从未设想的路子。
祛疤药膏无色透明,类似啫喱,却比啫喱更浓稠滑润一些,抹在背上黏黏糊糊的。
白谕这人不记得上药,所以通常都是时恙提醒,主动帮忙。不知道是不是愧疚的原因,药膏这东西时恙一直随身带着。
时恙“戴罪”的身份被撤销,理论上仍旧是A组组长,不过由于琉岛那边的“奴隶”程序未走完,他现在暂时不能参与A组相关事务。
当然,白谕也没想让时恙现在就回A组,这人跟在身边一个多月习惯了,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好,相当顺手。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微风扫过训练场,白谕的发丝也被轻轻撩动。
“二爷好!”
“白少您好!”
“白长官!”
身着训练服的年轻人看到白谕后,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
白谕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几天只要出来办个事或者散散步,一路过去总有千奇百怪的称呼,不过尚且听得过去,白谕也懒得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