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倒在雪地上,禅院甚尔没有伸手扶他。
从前的银白色长发从中斩断,短发刚刚过耳,末梢蓬松卷翘。
除了剪短的头发以外,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就像那幢老宅院一般,牵动着甚尔或好或坏的情绪,但总归是熟悉的。
禅院甚尔注视了他片刻,将他扛上了肩头。
万幸的是,这日又落了薄雪,他们的行踪难以被找寻。
他杀了一头在冬眠的熊,霸占了熊的山洞。白雾从口鼻徐徐吐出,甚尔拇指抵在天逆鉾刀柄下,上下弹动。天逆鉾时而露出冷锋,时而隐没于手中。
“你的儿子在什么地方?”他问五条悟。
没有回答。像是昏迷了。
禅院甚尔推他起来,舌尖侵入对方的口腔中,津液里的引信在单方面的强吻中交换。
熟悉的、没有任何味道可以替代的草莓味。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但现在可以是为了用引信唤醒五条悟,迫不得已。
对方开始回应他,苍蓝眼眸缓缓睁开。
禅院甚尔停止亲吻。
“那只小崽子现在在何处?”
五条悟回过神:“已经安顿好了,前月就送去了乡下,很安全。”